“他母亲，应该，应该也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吧。”这个问题让杨蛟勉强说出来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

杨怡安专注地凝视着杨蛟的脸，“父亲和师父长得真的特别像，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

“那你师父对你好吗？”

“不好不坏吧，我是他在路上捡的第十七个孩子，所以他给我取名字叫路拾柒。师父捡了几百个孩子，对每一个都是一样的，也谈不上有多好，他养我们就是为了帮他四处探听消息的。”

“那，他有没有打过你？”

“我挨得少，也就被他打了十几次吧，每次也就是三五十下藤条，疼几天也就好了。”有些事情，杨怡安还是有所隐瞒，万俟风性情暴戾，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动辄打骂，三百多个弟子，被他活活打死的，不下百人。

杨怡安这样云淡风轻，满不在意的回答，却让杨蛟更为心痛。

“好孩子，你受苦了。以后，爹不会再让你受这些苦了。”

杨怡安满心的欢喜无需言表，“不苦，不苦，父亲，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现在我有家了，我特别高兴，我从没这么开心过，我现在有父亲，祖母，叔父。姑姑，还有弟弟，爹，您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还有我的房间，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漂亮的房间，也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新衣服。也从来没有人抱过我，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这么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高兴多久。”

杨蛟握着杨怡安的手，“怡安，以后你就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杨怡安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过，“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些东西，来的太快，太好了。父亲，您今晚可以陪孩儿一起睡吗？我只是想知道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爹，就一个晚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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