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咽了口口水，撇撇嘴，索性放弃了躲藏，直接从石头的背后走了出来。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少年，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嗯……”苏行抬头看了看天色，语气随意地回应：“应该是从小竹峰开始吧。”

“什么？”高毅的脸上一片惊愕。

听他的意思，自己尾随了他一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败露了？

不可能！

余川曾交付给他监视同门弟子的任务次数少说也有四五十次，两年以来，他只有一次在玄光道院内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但也成功脱了身。

可以说他高毅正是凭借着这身过人的跟踪本领，才能得到神机道院院长的信任与赏识。

而现在一个少年竟然说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

这绝不可能，从小竹峰一路走来，他小心谨慎，不仅时刻与苏行保持了超过半里路的距离，而且为了防止跟丢目标，更是基本没合过眼。

难道……他在小竹峰上设下了什么机关？

高毅在心中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小竹峰那么大一座山头，他可是苏行所在竹屋的山背面上的山，绝无踩中机关陷阱这种说法！

“你怎么发现我的？”苦思无果之后，高毅高声质问道。

“灵识是灵阵师无形的双眼，时刻注视着四面八方的风吹草动。”

苏行的话令高毅心底一沉，如果真按对方所说，是凭借什么灵识发现了自己，那他可真要怪自己没提前做好功课，没弄清楚灵阵师的手段。

但这能怪他吗？不说灵阵师，就是修炼木系元气的弟子，三大道院都至少有三四年没见过了。

跟踪的事情已然暴露，想起之前苏行斩杀六级凶兽的手段，高毅知道自己不宜在此地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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