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筱大概觉得她有点多管闲事,在夜家出事之后,她专门让人封锁了消息,不然像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怎么可能只在热搜上,呆一天就不见踪影。
按照原本的计划,风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她的安排下应该会在国外呆上一辈子,可这突然冒出的人,让的向来运筹帷幄的她不惊讶都不行,是她那一步走错了?
这么想着,余筱筱眼中的焦距有片刻的失神。
风澈看着冒花痴眼都可以不眨的少女,心中不悦,转过身,哼了声,大步流星的离开此地。
等到余筱筱回过神后人已经走了好远,她看着男人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一脸淡定的整了整衣领。
啧,回就回呗,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多欠他的。
可正当她也准备转身换个方向与他背地而驰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巴扎克在男人身边停下,随之从车上下来的人让余筱筱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羊毛衣披着一件棕色休闲大褂的男人伸手随意待在车窗上慢悠悠地推开,身体修长,一头银色略长发无风自动,洋洋洒洒的如同夏潭里的涟漪。
左耳上随意的扣着一枚普通的圆形耳钉,那双如同紫罗兰的浅紫色眼睛里氤氲着腾腾的浅笑,只不过那笑意如他人一样懒洋洋的,从未达到眼底。
从余筱筱这个方位角度,男人只露出了一张如同形销般棱角分明的侧脸,可还是让她一眼就认出来。
呵,能认不出来吗?
余筱筱手不自觉的握起,心中默默给人捅刀子,这人给她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呢。
她将刚迈出去的脚步收回,静静的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的两人,没有人都可以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浅,甚至可以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友好。
这让得余筱筱心里不知作何感想,这两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
白夙侧头,有目的性的直接看向了余筱筱的方向,眉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那张如同月光下精灵般的脸上满是温情。
勾唇,无声地向她说了几个字,让得余筱筱整个人脸上一黑,甚至不可否认,怒了。
“你认识?熟人?”风澈漆黑的眸子死寂一片,冷淡地打开副驾座的车门。
白夙从对方炸毛中收回视线,看向风澈,依旧是那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的清扬,宛如夏夜里银辉淡描的皎月:“熟人?不是哦,她是我的人。”
有什么不一样?
风澈抬眸,看着他那丝毫不达眼底的笑容,心里的话到了嘴边突然无声了。
他好像被警告了。
或许自信一点,他可以将好像去掉。
熟悉白夙的人都知道,每当他听到什么话或面对什么事心中不耐烦或生气的时候。
他都会笑,而且笑的十分温柔可亲,如同那拂过扬柳的春风,淡紫色的眼眸在笑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泛起涟漪,眼角微微下压,隐约透露着些神秘,
再加上他本人长相是那种皙白偏妖孽型的银发混血儿。让幸得与他对视的人,一不小心跌入了轻柔地星潭,乱了心,也丢了魂。
可是,当你以为他在对你笑是因为友好的时候,其实你得小心了,没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无冤无故的温柔的微笑。
白夙也是如此,他在觉得一个人可以去领饭盒的时候,会笑吟吟的任你骂任你闹,顺便搭几句腔,让你骂的更加痛快,可在你骂完闹完之后,他会用自己的方法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命前的最后一线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