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想这样锕。

她明明想演出强颜欢笑的表情，可是眼珠子根本不受她控制，就是一直要转来转去，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还记得黎梦马说她，“台词功底是有进步了，但是演戏时，小表情还是太多了。”

还说看她演戏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尴尬，可她给他的感觉却更糟糕了，不像是在演戏，反而像精神分裂者在表演，斜眼歪嘴的表情实在太多太频繁了。

于是她谨记他的教诲，尽最大能力去控制脸上的小表情，但是她没有表情，光是说台词的话，导演又说她演得不灵光，像是机器人，表情应该丰富一些。

她心想，演戏这种事，还真是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个说她表情太多，一个又说她表情太少。

……

第二次开始演，张初颜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眼珠子，眼睛只盯着台面上的那瓶啤酒看，这一次导演终于不喊咔了。

汪若如继续说，“小师妹，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你自己，我都看出来了，你喜欢庄蒿，对吗？”

张初颜立刻面露娇羞。

她低下头，笑着摇头，“不是的，我才没有喜欢他。”

哪知道，她刚说完台词，导演又喊了咔。

她能听到，导演才刚说了咔，身旁的汪若如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一声“啧”简直比导演喊的那一声“咔”还要刺耳得多。

她的心情瞬间沉落谷底，心想，自己又是哪里演得不好啊。

然后便听到导演说，“张初颜啊，是害羞腼腆的笑，不是高兴的笑，你笑得太不对劲了，害羞腼腆的笑，你不会吗？”

张初颜心想，她没有害羞腼腆过，怎么会知道害羞腼腆的笑是什么样子？

然而，她哪敢为自己辩解？导演说什么她演什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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