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娘子,你别急。”柳安伸手,把殷乐按在了椅子上。
他从杂物里抽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这毒来历,也是非常奇怪。
“据说,当年的几位药师聚在一起研究解药,却一不小心发现的奇毒。这毒的制法、成分,只有当时的几位药师有记载,老夫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大致推测出解毒法而已。”
“阁主,既然如此,找下毒人解毒不就行了?”殷乐坐在椅子上,嘴里说着话,却又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我想不通,既然你说平日里看不出问题,你是怎么发现他中毒的。”
柳安回过头,见殷乐的手依旧放在了腰间的铁扇上面,连忙摆手:“你该不会觉得是我下的毒?”
“要说发现这点,就要讲到先生有一日突然失明,我没找出失明的根源,却在搭脉时发现不对劲。”
“原以为这毒是导致先生失明的根源,结果一查,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至于这下毒人,我们在事后把严家人翻了个底朝天,却发现他们都不知道这毒来自何方。”
殷乐眯起眼睛,没想到,她当时和即墨一句玩笑话,不慎一语成谶。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次失明,阁主只能在夫子突然毒发后才能发现不同?”殷乐盯着柳安确认道。
看着柳安肯定地点了点头,她忽然感受到一阵的晕眩。
兜兜转转这么久,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此前,她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宋玉在一夕之间疏远她,不允许自己的时间再有半分浪费。
也许在那天之前,宋玉也曾想过,如何韬光养晦,精打细算地把事情一步步安排得井井有条,最终皆大欢喜。
想来可笑,若是他清醒地知道人之将死,又怎么会任由她去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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