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了，醒来的下一秒，妈妈就推开了房门。

“妆都没卸吗？起来吃饭了。”

“好。”

翻看手机，“晚安。”

有报平安，只不过聊天习惯有变，平时他要么回复“晚”，要么回复“安”，从未回过“晚安”。

为此思缪还问过他几次缘由，他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懂那个意思就好了嘛。”这是他的回应，每次遇到这样的态度，思缪都会恨得牙痒痒。

却无处发火。

单单“晚安”两个字都让思缪又琢磨了好久，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陷得未免太深了。

看过各种各样的说法，“做梦是在遗忘”，有人说是梦见的人在遗忘你，有人说是你在遗忘着对方；也有人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不管是哪种说法，都让思缪沮丧，不管是梦中离他更近一点，还是更远一点；不论是正在遗忘他，还是正在被他遗忘。

倒是把一切都隐忍着没同他人提起过，思缪从小到大在别人的口中，有过十几个“绯闻男友”，但唯独没人把她和荣义联系过一起。

她有装作不在意的打趣过，“怎么没人传我和荣义的绯闻呢？”

“你们两个？不可能啊。”说罢，那女生开始给她科普关于荣义的各种绯闻故事，明明是捕捉暧昧气息最敏感的人，却没从思缪的语气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一毫。

思缪后续拿这些“假料”去打趣过荣义，但都被他矢口否认了，“没有的事，你不要瞎说。”

这样也好，思缪曾经沉迷台剧，《我可能不会爱你》中有一句话被她奉为至理名言，“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

不曾和他在一起，他就这样被放置在一个不算远也不算进的位置，不算疏离，也不算过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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