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没再多想，并无言语。

乔暮瑛为了打破尴尬，连忙说道：“仙子如今平安应当高兴才是，不若就先留在我们身边，以便安全。”

明月毫无意见，只清冷地道：“我没有意见，你们决定就好。”

伏清子神色凝重，“殿下难道不关心关心我这一千年来是如何过的？”

明月很是无奈，他心里头仅对逸萱关注，甚至立刻想要查到逸萱被谁害死，他哪有闲心关注到伏清子。

“清子累了吧，不若委屈一天，待我们办好今日之事，便带你离开裴宅。”明月转移了话题，完全忽略了伏清子的问题。

她早该明白，明月如此定是无心于她，可她偏偏不甘心。

乔暮瑛将伏清子挽着，然后道：“我先带她找个地方歇息，你们聊。”言毕，她带着伏清子离开了房间。

紧接着，明月来到桌前坐下倒了杯酒饮了一口，他面上毫无心情，姜重凌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执起手幻出逸萱的画像，他专注地看着，间歇停下来，便是又饮一杯。

姜重凌再凑近一看，叹息一声：“你还要如此颓唐到什么时候呢？”

明月悲凉地说道：“我穷尽算计一切，隐忍数年，终于稳住梦神殿下之位，却没有保护好她，无法与她在一起，这梦神之位，未来天帝之位又有何意义？”

眼见他又要一口闷下去，姜重凌抢过酒杯，自己先饮了一大口，红着眼眶道：“这事你不必自责，逸萱不在，我们都难过。可是，你贵为天界的梦神殿下，未来这苍生，便需要你护着。”

“是我太过于可笑。”明月别过头，擦拭眼泪，讥讽一笑：“可笑的是，我曾斩断情根只为苍生大道，我肩上肩负着天界的重任，一心只想护苍生，只是到如今才明白，世间并无双全之法，姜重凌，你可知，你费尽心思想要保护的人却消失殆尽，是有多痛吗？你可知，你要护的苍生却又是那么难，内心有多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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