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两人一时陷入沉默中。

老师这一番推论让布莱斯思绪万千，他更多地在思考了许多关于自己，或者说是关于布莱斯·温斯顿自身的问题。

隐约中，一个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过很快它就被自己首先给否决了，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布莱斯清楚地了解在成为阿斯塔尔的学徒以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没有可能！是的没有可能！

但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成为了一点燎原的火星，无论被否决掉多少次，它总在布莱斯思绪陷入死胡同时又灰烬复燃。

“有没有谁在面对昆贝莱特时，还能够拒绝它的。”布莱斯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谨慎地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不要去露出什么不自然的地方让老师看出点东西。

“也许有！毕竟我对它的了解也只是建立在我对它们的观测之下，距今也没有更多的文献和资料来供我研究。”

虽然不是肯定的答案，但老师的回答还是令人心生一点希望。谁料，阿斯塔尔大师话锋又立刻一转：

“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世间纵使纷乱，却也如溪流般以上而下、有条不紊地延续因与果的关联。然而昆贝莱特恰好颠倒而行，果在因前。这么解释，它之所以出现在某处，是因为已经有人在那里接受了它。同样的理由，它之所以会被我拿到手的原因或许正要通过我之手它才能抵达下一人手里。别看现在我还能把它抛着玩。也许在繁杂因果的乱流中，它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不论我将它如何的保存，它总会在某个不经意地时间上从我的手中消失，去到另一个命中该注定成为它持有者的人身边，直到对方死亡再次开启新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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