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终究是不敢赌。

她心有软肋，无法承受失去妃位的后果。

面对着四爷的冷酷，她只能坦白。

不过，心里头终究不甘，她望着又坐回椅子上的四爷，忍不住大声痛骂，“本宫生条狗都比你孝顺。”

“额娘还是不要自己骂自己了，您是人，怎会生下狗崽？有事说事，儿子若是在永和宫停留太久，皇阿玛会怀疑的。”

四爷把玩着刻有精美花纹的象牙扳指，淡声催促。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本宫当年见死不救罢了。”

德妃说着冷笑，当真不再废话，她盯着四爷的视线犹如刀子，恨不能在四爷身上戳出血窟窿。

“你该知道本宫有多厌恶你，你该知道本宫对你的定位是什么，从你被佟佳贱人抱走的那一刻起，本宫就再也没有把你当过本宫的亲生儿子。”

“在本宫看来，你不过是帮本宫处理各种琐事的管家公，所以，对着一个管家公的儿子见死不救，也不算什么。”

四爷“……”

德妃第一句见死不救出口时，他把玩扳指的动作便止住了。

等德妃说完全部的话，他周身像是坠入了冰窖，冻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见死不救？

“当年，李氏生下竹茹，她挺失望，好在乌拉那拉宝麦那个小贱人和宋氏的肚子也无动静。不过，那个小贱人很快怀孕了，她是嫡福晋，李氏慌了。”

“当时李氏虽然得你的疼宠，但在这皇宫之中也不敢嚣张，私底下对那个小贱人很是尊敬，她借着与那个小贱人的接触，悄悄的给小贱人下了一种名为百日红的药。”

“此药无色无味，毒性不大，但孕妇若是长期服用，可令腹中胎儿渐渐死亡。”

“你一定很好奇，这药李氏是怎么得到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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