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兮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汹涌，她死死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顾洵。

顾洵的眼神越来越冷，紧紧握着她的手腕，随后凝神闭眼，走进了她的心里。

“不要......”最后一滴泪流下，她慌了。

再次睁眼，入目的是一座熟悉的院落。

清平居。

顾洵眉间蹙了蹙，在她心里看到这个场景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的。

“师尊。”

一声明朗的叫唤让他怔住了，他瞪大了眼回头，只见一桃花树下，一面上带笑，风流倜傥的少年正抱着剑站在叶南兮对面。

顾洵怔住，那是曾经的他，曾经活在阳光下的他。可是，怎会......他怎会出现在叶南兮的心里，成为深埋在心底的人。

接着，画面迅速地转换，新年时的双人舞剑，上巳节的一起游街，金明山的满山萤火......

凡此种种，入目皆是他。

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难道不是东阳太一吗？是他......

顾洵突然觉得可笑，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从这境地中退出，再次睁眼时，就又回到了漆黑的屋内。他仍死死扣着叶南兮的手。

顾洵能清晰感受到眼前人在微微颤抖，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最不该知晓的人知晓。她紧闭着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洵了。

“叶南兮......”他没有显露太多情绪地轻唤了一声。

她堪堪地微睁开了眼，但始终是低垂着双眸，睫羽上还挂着晶莹。

两人都不说话，寂静了许久，顾洵才带着些轻佻的语气道，“你这个师尊做得，可真是好啊。”

叶南兮再次闭上眼，咬紧嘴唇，偏过头去，她知道会等来他的嘲讽和奚落，所以想提前在心里做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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