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文翰无言以对的样子，李镜冷笑道：“如果向你提问的人是我，而不是小圆，你还敢那么嚣张地打压提问的人吗？你觉得我仗势欺人毫无道理，但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李镜直白的话语，让文翰脸上的愤怒渐渐地淡了下来。

虽然他说的难听，但文翰自己心里清楚，这的确就是事实的全部。

由始至终，他不过是一个只会在弟子面前逞能的先生罢了。

事实上，他的文采甚至在淮县都排不上号，不然以他心比天高的性格，早就去考取功名了。

见他渐渐颓了下来，李镜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冷哼一声，漠然道：“带着你的这些东西滚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说着，李镜微微抬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见此状况，文翰不得不捡起地上的礼品，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家。

文翰走了之后，李圆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一步步地走到李镜的身边。

“都听到了？”

李镜伸手揉了揉李圆的脑袋，表情难得地温柔。

李圆微微点头，但心中还是难免疑惑，“哥，所以我没有做错，做错的人是先生？”

李镜点了点头，“当然。”

李圆愈发疑惑，“可先生不是不会错的吗？”

“当然不是。”

李镜直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仅仅是先生，就算是我、蒲大娘，也难免会有做错的时候。”

“可是……”

李圆还是不太明白，“我要怎样才能知道你们做错了呢？”

“用心去感受，用眼睛去了解。”

李镜认真道：“记住，永远不要用耳朵来了解一个人，只有你亲眼所见，用心聆听，才会知道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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