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很快回来了，听着福伯的转述，一阵狐疑。

“难道是李实的人？”

周正自语，他拿不准，李实不应该派人来找他，但他宫在宫里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思索了一阵，周正想不透，不过也判断出，来人应该没有恶意，便不多想，准备着去辽东之事。

魏希庄的那六个人已经提前去了，时间差不多，周正也快要离京了。

……

王体干跟着启回了宫，景阳宫，书房。

启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门外。

王体干看着启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启怎么看了几道奏本就恍恍惚惚。

外面一个内监端进来一叠奏本，如往常一样放在启左手边。

启神思不属，习惯性的拿起来，放到眼前。

第一道就是吏科给事中弹劾周清荔的，老生常谈，还是大谈特谈周清荔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给周正买官，让周正一个举人，十九岁少年就位居监察御史高位。

启眉头拧起，表情厌恶，猛的甩了出去，大怒道：“朕不是过，凡是弹劾周征云的奏本，一律不要拿给朕看吗？你们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那个内监吓了一大跳，噗通跪地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王体干一样一脸惊色，虽然启之前过，但辽东事已经尘埃落定，为什么还是不看？

王体干第一次对启看不透，猜不透他的心思，这让他有些惊慌。

启满脸厌烦，直接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王体干连忙要跟着，启忽然怒喝道：“不用跟了！”

王体干脚步立停，眼神恐惧的看着启的背影。

启变色，让整个皇宫都惊动了，没多久，魏忠贤，客氏都匆匆赶来，但启一反常态，没有让他们靠近，一个人坐在一座桥上，静静的看着河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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