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海面上,一条小船晃晃悠悠地停在上面,小船上挂了一盏灯,昏黄色的光晕落在氤氲的水面,周遭一片波光粼粼。
突然,海面上狂风大作,掀起海浪,小船立刻左摇右晃起来,上面的灯“呼啦呼啦”响个不停,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海浪带着小船此起起伏,波涛汹涌,来势汹汹,一浪高过一浪,小船一个不小心被海浪打翻,淹没在海里了!
望月静熹猛地睁开了眼,盯着天花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明了一些,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继而,她想起自己还要做伴娘的事,立刻躺不住了,想爬起来,奈何心有力而力不足,愣是没爬起来,她放弃挣扎,死狗一样瘫在床上,伸手一捂脸,心想,原来姜姜警告她的话,一点没错,不能“玩”得太嗨。
她自我反省了一会儿后,伸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一点,还好,还好,九点之前到场就行!
于是,她又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准备再补一觉,刚闭上眼,倏地又睁开了,似乎,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吧!
她仔细想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少了什么东西了!
还有个人哪去了?
望月静熹摸了摸旁边,是空的,她懵了一会儿,随即,自言自语,“不会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了吧!”
这时,又想起昨晚那位殿下神神叨叨的,这海上木屋不会是什么鬼屋吧!
她这下躺不住了,死也得爬起来,顾不得身子的不适,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又想起她现在是光着的,忙找了件睡袍穿上,急匆匆开了门,走了出去。
天上,晨曦微露,海上,一望无际的湛蓝。
望月静熹围着木屋转了一遍,也没找到那位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天跟她共度良宵的男人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不对,梦跟现实,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再说,她这一身的“伤”也不是做春梦能做出来的。
望月静熹扶着腰,一拳头砸在栏杆上,盯着水面,恨恨地想,这该死的男人,睡完她,然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鬼屋,好得很,以后再想睡……
突然,望月静熹眼前一花,一个人猛地从水下蹿了出来,溅了她一身水花,吓得她连忙抱住旁边的柱子,稳住身体。
随后,她朝下定睛一看,嚯,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望月静熹的视线顺着结实的胸肌一直扫到人鱼线下面,突然,她感觉鼻头一热,糟糕!
她迅速伸手抹了一把鼻子,确定没有流下什么不体面的液体,这才放下心来。
长陵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又伸手将搭在额前的湿发往后一捋,抬头看向望月静熹,在一片霞光里冲望月静熹一笑,“醒了?”
说罢,他往旁边走了两步,扶着栏杆,从水下的阶梯,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望月静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一大清早的,这视觉冲击也太大了吧!
虽然,望月静熹跟这位太子殿下一个被窝里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但今天是第一次在大白天里看到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圆润的三角肌、硬实的胸肌、标准的六块腹肌,还有那两条连接私密部位的人鱼线,简直是在引人犯罪啊!
长陵渊上了岸,拾起躺椅上的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随后,穿上了睡袍,一边系睡袍上的带子,一边朝望月静熹走了过来!
“发什么呆呢?”长陵渊伸手在望月静熹面前挥了挥。
望月静熹的视线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舔了舔嘴唇,“没、没看什么!”
“抱着柱子做什么?”说着,长陵渊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想要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岂料,人还没带进怀里,意外就发生了。
望月静熹被他一拉胳膊,没了支撑,腿一软,一个没站稳,跌坐在木板上,尾骨都差点碎了,她疼着直抽气。
长陵渊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来,抱起望月静熹就往卧室走,一脚踢开了木门,边走,边问,“这是怎么了?”
望月静熹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不作声,丢死人了!
长陵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可是哪里不舒服?”
望月静熹拿手盖住眼睛,不想理这个“罪魁祸首”。
长陵渊见状,眉心立刻打了个复杂的中国结,他伸手扒开望月静熹的手,“到底怎么了?是哪不舒服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医生来看看?”
望月静熹闻言,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叫医生来,“不要!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长陵渊,显然不想理他了。
没过两秒钟,只听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旁边的床垫凹了下去,望月静熹就感觉腰上环上了一只大手,下一刻,她就被带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长陵渊抱着望月静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想了想,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种情况,可能是昨天晚上,自己太久没和她在一起了,把她累到了!
“累的?”长陵渊低低地问!
望月静熹羞愤欲死,这男人明知还故问,不理他,继续装睡!
长陵渊忍住笑,“时间还早,咱们到山里去,那儿有一处温泉,泡一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望月静熹听说有温泉,心动了,“可是,我没带泳衣啊!”
望月静熹想着参加完婚礼就要回去上班的,没时间在这玩水,就没带泳衣了。
“放心,不是露天的那种!”
望月静熹动了动酸软的腿,觉得上山是个体力活,以她现在这个情况,恐怕连床都下不来,“算了,还是不去了!”
长陵渊觉察到了她的小动作,笑了起来,“放心,不用你走,我背你!”
望月静熹闻言,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她转了个身,“被人看见了不大好吧?”
长陵渊低头吻了吻她,笑道:“你放心,这里的工作人员八点才陆续开始上班,不会看到咱们的!”
说着,他起身,将望月静熹的衣服拿给她,“需要我帮忙吗?”
要不是这位太子殿下神情之坦荡,语气之自然,一点也没有要耍流氓的意思,望月静熹就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她连忙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好!”
望月静熹衣服脱了一半,突然察觉到有哪不对劲,倏地一抬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她立刻捂住胸口,“殿下,你可以出去了,我换好了,会叫你的!”
长陵渊嘴角噙起一起笑意,“还遮什么?我都瞧见了!”说着,他脱了自己的睡袍,旁如无人地换起衣服。
望月静熹没法子,只好躲进被子里换,她可没有那位太子殿下有定力!
晨曦里,长陵渊背着望月静熹走在林荫小道上,两道开满了鲜花,海风轻轻吹过,花香阵阵袭来,沁人心脾!
“殿下,我重吗?”望月静熹趴在长陵渊的肩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问。
“不重!”
过了一会儿,望月静熹又问,“殿下,你累不累?”
“不累!”
于是,望月静熹渐渐地没再说话,长陵渊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着!
……
整个雅山半岛是洋盆底部的一些山峰露出水面的部分,组成了一串珍珠般美丽的岛屿,月牙岛就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岛,还没有皇居的三分之一大,上面有一处罕见的咸水温泉,这也是皇室为什么把行宫建在这里的原因。
等到了温泉,也才不过十来分钟,望月静熹就已经趴在长陵渊肩上睡着了。
长陵渊没有叫醒望月静熹,而是将她放在软榻上,对比于望月静熹喝醉酒那次,这位太子殿下照顾人的本事显然进步神速,直接把望月静熹剥了个精光,只给她留了条底裤,然后,把自己也剥了精光,这种情况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望月静熹抱在怀里,坐怀不乱的本事,堪比柳下惠。
这处温泉建在半山腰,三面环山,一面朝海,名曰霞光楼,顾名思义,就是能看见海中朝阳与落日,清晨或者黄昏时,坐在温泉里,泡着温泉,看霞光染红天和海,海鸟翱翔于天际的美景,简直是人间天堂!
“静熹,醒醒!”
望月静熹觉得全身被什么包裹在里面,温温热热的,四肢百骸都像是经过了洗涤,舒服极了,
“静熹!”长陵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把他的胸肌当成什么了,蹭来蹭去的。
于是,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望月静熹被温泉水汽蒸得红扑扑的脸颊,“醒醒!”
半梦半醒之间,望月静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还拍她的脸,谁这么胆大妄为?敢拍她的脸,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块胸肌,嗯,硬硬的,还挺硌得慌,她眨了眨眼,不是,什么情况?她这是在哪?
望月静熹诈尸一样坐直了身子,呆了一呆,随即,看到旁边光着身子的某人,正悠闲自在地靠在石壁上,看着她,视线还若有似无地往下扫。
望月静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得不能再光,她倒抽一口凉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了水里,向着某人怒目而视,企图用眼神控诉某人的流氓行径。
长陵渊不禁气结,这丫头把他当成什么人,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不要说,她的身子,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就算他们还没做那事前,他也是恪守礼节,除了搂抱跟亲吻外,不也什么都没做嘛!
“过来!”长陵渊朝望月静熹招了招手,没好气地说,“躲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没见过?”
望月静熹老脸一红,刚想反驳,一想,也是,跟他什么都做过了,再这么大的反应也太矫情些。
再说了,她身材也不差,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又是自己男人,不给他看,还能给谁看了?难不成自己欣赏吗?这不有病吗?
望月静熹这个人心里建设一旦成功架起来,那就是脱缰的野马,信马由缰了,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坐直了身子,蹭到长陵渊身边,一口亲在长陵渊的喉结上,刚在木屋时,她就这么想做来着,随即,笑魇如花地问,“现在几点了?”
喉结是长陵渊的敏感部位之一,被望月静熹这么一亲,他暗自骂了声娘,他不动声色地跟望月静熹隔开一小段,“六点四十,你看!”
望月静熹顺着他的视线转头一看,红日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红霞慢慢向四周铺开,立刻染红了海平面,由远及近,像一朵正盛开的玫瑰,美不可言。
望月静熹惊呼一声,“殿下,这也太美了!”
她的手在水下无意中一扫,也不知碰到什么了!
长陵渊暗自咬牙,他不打算做君子了!
望月静熹突然觉得旁边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地一回头,下一秒,就被人从水里抱了起来,她连忙搂住长陵渊的脖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长陵渊咬牙切齿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望月静熹更加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长陵渊不跟她扯皮了,抱起她,一边往软榻走,一边镇压了某人的反抗。
……
七点一刻,望月静熹定的闹钟响了。
长陵渊伸手关了闹钟,起身给他和望月静熹清理了一下,找来一条薄毯,盖在了望月静熹的身上,搂着望月静熹,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