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葡萄逐渐懂事以后，就知道别人都是有爸爸妈妈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问他：“你粑粑去哪儿了？”

回来以后，云葡萄又拿这个问题问云蘅：“哼哼，我有粑粑吗？”

云蘅给儿子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自然：“有的。”

要没有人播种，她这块地也结不了果啊。

小家伙睁着一双像是葡萄般黑亮的眼睛看着她：“那我粑粑呢？”

云蘅想了想，语气认真道：“拯救世界去了。”

云葡萄：“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儿子那张期待的小脸，云蘅含糊道：“可能……不回来了吧。”

“为什么？”

“因为他为了拯救世界捐躯了。”

年纪尚小的云葡萄并不知道捐躯是什么意思，但他从云蘅的表情中看出了‘也许粑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这个讯息。

从那以后，云葡萄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

第二天醒来。

云蘅将儿子叫起来，刷牙洗脸。

“先把奶粉喝了。”在云葡萄又耍小机灵，妄图把奶瓶藏起来的时候，将伤脚踩在沙发上帮儿子收拾书包的云蘅忽然开口道。

云葡萄：“……”

酷哥今天还是逃不过喝奶粉的命运。

小区附近有家超市，云蘅拄着拐杖挑了和小姑娘们送给云葡萄的一模一样的零食，又买了几个漂亮的头绳，让儿子送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

结完账，幼儿园的校车刚好来接人。

“葡萄，早上好。”接小朋友的老师带着微笑俯身拥抱了小家伙一下。

酷哥象征性地抱了抱，然后就松开了手，臭屁得不行：“早上好。”

老师早就清楚了小家伙的脾性，笑容不改地和云蘅打招呼：“葡萄妈妈，你好。”

云蘅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这是云葡萄给小朋友们买的零食和礼物，麻烦您帮忙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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