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翼章仙人回应凌虚子这问话，紫玉仙子就厌恶道：“那贱人害的我母亲至今在病榻缠绵，父亲早就把她挫骨扬灰令她魂飞魄散，给你说那样的话也是为了激励你，我母亲把你养这么大，哥你怎么还执迷不悟惦记那么一个贱人。”

翼章仙人也附和：“逆子，你的母亲从来就只有一位！”

凌虚子闻言，头垂的更低。

他没听到翼章仙人的话，也不在意。

他只听到了紫玉仙子那句“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生前受尽欺凌折辱而死，死后还要被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凌虚子一口血涌在喉头，又被他缓缓咽了回去。

他缓缓抬头，望向翼章仙人。

“是的。”他说：“我的母亲从来就只有一位，她本来该是这仙灵界里最出色的画家，她本该是父母亲手中的娇娇，在合适的年龄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可就因为您的夫人不能生出孩子，您就强掳了我的母亲，她为您诞下一个孩子，您明明说要放她离开水族，却任着她被您那位夫人欺凌折辱，任着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行，死后还要被您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父亲，你禽兽不如，如果这世间有天道，如果这天有眼，如您这样的的人，就该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死无葬身之地。”

他话刚落，紫玉仙子抬手祭出手里的鞭子拍向他的嘴。

“住口，父亲对你那么好，不许你这样和父亲说话！”

他的嘴被鞭子鞭成两半，嘴上一块肉都耷拉了下来。

但他没有住口，哪怕唇齿不清，也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话讲完。

然后捏着手中匕首，朝紫玉仙子道：“你不就是想要她的心么，好，我挖给你！”

他说话间，用那只没了手的胳膊将趴在地上的言芜抱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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