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渐高，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穆瑾言突然觉得心跳加速，生平第一次感到紧张。哪怕是第一次接手公司事务、对待董事会那一群刁，也没有遇见过这样头疼的场景。

他开始期待佟婉的回答，像个等待成绩公布的小学生，忐忑不安。

佟婉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眼中泛起的涟漪阵阵出神。

在她的印象中，穆瑾言从来矜贵清冷，甚至不苟言笑。总是一副严肃淡漠的样子，给人疏离感。

他不像穆瑾辰那样话多，开朗爱笑，熟于交际。

也不像笙笙，温润如玉，为人谦和。

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他，在众人的目光中心单膝求婚，承载着艳羡的情谊。

她是感动的，也是惊讶的。

没听见佟婉的回答，穆瑾言手心微湿，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慢慢发酵，说不出口的……复杂。

还来不及对佟婉说些什么，就听见穆瑾辰在一旁，很是激动地对穆凡说：

“爸！爸！你快看，穆瑾言在紧张！哈哈哈……”

眉眼间兴奋的神情，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

难得遇到一次穆瑾言吃瘪的时候，穆瑾辰担心没人注意到那人微微抿紧的双唇，特意大声喊道：

“我真以为穆瑾言是个千年老冰山，原来他也会像我们凡人一样紧张啊！哈哈哈……”

穆瑾辰身形微僵，脸色如常。心里却在盘算着今天过后，是不是应该派穆瑾辰出差一月，毕竟某些人皮太厚，还是艰苦的环境适合他。

某冰山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周围，原来大家都在努力地憋着笑。

场面一时尴尬，偏偏女主角还愣愣地没有反应。既没有接过他手里的花，也没有说让他站起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戏谑地大喊了一声：

“佟婉，你不答应我来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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