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书眸底划过一抹异样光芒，双手撑着试验台，目光落在烧瓶之中的红色液体，发现里面少了一半，随之大怒。

“你动它了？”

楠书一把抓住烧瓶瓶颈，一向淡然如谪仙，无欲无求的他勃然大怒，令佟毓雅吓得后退一步。

佟毓雅胆战心惊，底气不足：“大哥，我看着它里面都凝固了，所以我就…就加热，哪知道全都冒出来了……”

“你。”楠书扬手，真有打死佟毓雅的冲动，看着佟毓雅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才极力将怒火压下去，放下手，咆哮：“给我滚回香/港。”

佟毓雅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壮着胆子问了句：“大哥，烧瓶里的是什么？”

楠书双眼通红：“我费心养了半年的食骨花，才提炼出那么一点花汁，全被你毁了。”

“大哥，你真养活了食骨花？那不是传说中的花，真的存在？”佟毓雅惊讶的同时，也恨惋惜，她自知自己闯下大祸了，凭着楠书对医学如痴如狂的热爱，没把她当场劈了已经是很克制了。

楠书几乎咬牙切齿：“现在全被你给毁了，给我滚。”

“…好。”佟毓雅哪里敢多待，声音也越来越小：“大哥，那我先走了。”

“等等。”楠书出声叫住她：“钥匙。”

佟毓雅有这房子的钥匙。

“大哥。”

佟毓雅还想再来这里，不想交出钥匙，触及到楠书想要杀人的眼神，只得交出来。

离开时，佟毓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家里几个哥哥，她最怕这个大哥，也最崇拜。

在医学领域上，她怎么都不及大哥，小时候她就偷偷溜进大哥的研究室，盗取研究结果。

当初救唐擎的不是她，她只不过是帮忙打个下手。

短短几个月时间将人治好，洗掉记忆，她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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