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我妈？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能是因为有血缘关系，韩涵第二次跟宋智灏呆在一起的时候，没那么抵触了。她看着她的爸爸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觉得宋智灏也是蛮悲哀的。

虽说宋智灏害死了帝夜辰的妈妈，但宋智灏这一生也是凄苦、可怜的。先是妻子被人拐卖给老男人，之后女儿嫁给了仇人的儿子。

想想若是换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估计早就崩溃了。

宋智灏见韩涵的语气软了，不再抗拒了。有一些激动，他的女儿终于不再拒绝他这个当爹的人了：

“孩子，我告诉你真相，你能答应我不要太激动吗？”

韩涵是他的女儿，对他而言很重要。可是钱薇更重要。他必须得在确保韩涵不激动的情况下告诉韩涵真相。

“你说吧。”韩涵点头。

这是父女俩十九年以来第一次面对面沟通，还是说出钱薇被人拐卖那样不堪的话题。宋智灏脸上有些尴尬，不去看韩涵，话说得也很含蓄，但韩涵还是听明白了。

“当年你妈九死一生从山里跑了出来，追查她被人拐卖的真相，查到真相之后，仇也报了。

你妈觉得她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她一次次自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找人给她催眠了。

正好那一年她的双胞胎妹妹钱安琪出车祸死了。我的仇家太多，我怕别人有一天会挖出你妈被人拐卖过的事情，刺激你妈想起来她忘记的那些过往。我就让你妈冒充你小姨钱安琪的身份活了下来。”

韩涵看着宋智灏：“那么我呢？你应该在韩范一家来b市找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了吧？你有跟失忆后的她说过我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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