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玉和俞庭薇远远站着观看。

“看见为首的那个女的没有?”季明玉指了指李二花给俞庭薇看。

“嗯，看到了。”

“那女的叫李二花，厂里有名的泼妇、刺儿头，从她奶奶那辈人起，家里的女人就都在这服装厂上班，她自己也是十七八岁就进了厂，如今也有十多年了，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一天什么不干，就等着到月拿工资。”

季明玉说的愤愤不平，“像她这种靠着父辈祖辈在厂子里混日子的职工大有人在，也不怎么干活，就靠厂子养着。”

俞庭薇点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铁饭碗，很多企业最后倒闭就栽在这些不思进取，游手好闲的人身上。

二人正窃窃私语，只见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儿的老厂长肖海从办公室里无奈走了出来。

见肖海出现，这些女人的情绪更激动起来，要不是有人阻挡，这些娘们儿恨不能上前抓花肖海的脸。

“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肖海浑厚沉重的声音响起，“服装厂转让个人，你们下岗，这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事情，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厂子卖给个人，我这个厂子长也意味着下岗，我和你们的处境都是一样的，大家现在来找我讨公道，我又能去找谁？”

“肖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你再有一个月就退休了，这下不下岗的对你能有什么影响？再说我们这些都是跟着你干了十几年的老职工，我们不找你找谁？”

李二花大着嗓门，又是一通嚷嚷。

“让你们下岗并不是我的意思，厂子已经卖掉，我现在也只是站好最后一班岗，等到新的厂长一上任，我就离开，若是你们就是不想走，那你们就搁着耗着，等新厂长来了，你们找新厂长说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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