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折扇，你从何处得来？”

方夫人没有理会端亲王，只是目光沉然的盯着顾凡的折扇，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折扇乃在下师尊所赠。”顾凡扬唇轻笑，悠悠然开口。

“你师尊呢！”

“云游天下，不知去往何处。”

顾凡手中的折扇，自然不是寻常货色。

扇面为千年雪蚕丝所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扇骨则是极寒之地万年寒铁打造，这两件东西任何一件，都是稀世罕见之物，也是毒圣最得意的珍藏。

眼前这位方夫人，似乎认识毒圣？

“多谢小兄弟告知。”

方夫人听言，神情微微一怔，目光从折扇上挪开，沉默了良久，才拱手道了声谢。

“小兄弟，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可否与我略作交谈。”方夫人此时已转头看向端亲王，顾凡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传音入密！

顾凡眼皮轻轻抬了抬，没有拒绝。

两个时辰后，恰巧已到了晚膳时间。

在楼上包间叫了一桌菜，两人面对面落座后，方夫人便直言道：“你是毒圣的传人？”

顾凡抿了口茶水，但笑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不必戒备，我曾是毒圣的记名弟子，他在武林销声匿迹前，却来信将我逐出了师门。”

方夫人闷下一碗茶，幽幽叹息道：“我至今都不明所以，一直想问个究竟，几乎已成了心中执念。”

“师尊素来独来独往，从不与武林各大派别，有所牵扯。”

想起原主记忆中毒圣的性情，几乎是瞬间，顾凡就明白了这件事的缘由，他直言不讳的提醒，见方夫人神色怔愣，淡声道：“你嫁人了，嫁的还是逍遥派少主，逍遥派是武林顶尖大派之一。”

困扰十几年的疑问，事实却很简单，方夫人面上浮现苦笑：“亏得我自诩聪敏，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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