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本来不应该由他来对宋希汐说的，尤其在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的情况下。

但沈清辞那个傻小子默默地在背后替宋希汐付出了那么多，如果连这点心思都不让她知晓的话，刘暮年又着实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至少，她应该知晓沈清辞的心意。

“我知道的。”宋希汐的心情是说不上来的沉重感，“他跟我表白过。”

刘暮年颇为吃惊地看着宋希汐，倏地就笑了，“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我还以为他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呢。”

宋希汐低着头，不接话。

他这个人总是这样，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总喜欢抢在前面帮她把所有的风雨都挡下来。

她欠他的，注定是还不清了。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沈清辞的心思，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老师，与其操心我跟沈清辞的事，倒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跟子衿姐的事吧。我听说，你们吵分手，还要闹着把工作室给解散了。”

刘暮年嘴边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从哪儿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都是真的吗？”宋希汐不依不饶地追问：“刘老师，你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当真放得下她吗？”

刘暮年沉默不说话。

会客室里死寂般的安静，莫名让人生出烦躁之意来。

过了许久，刘暮年才缓缓抬起头来，低声道：“放不下又如何？总比相互折磨相看两厌来得好。”

相看两厌，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样的话，彼此至少还能留下一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像现在，无尽的猜疑，非得要撕碎所有的体面，让彼此都难堪不已。

“刘老师，我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我和你之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暧昧的蛛丝马迹，可子衿姐总是怀疑你对我移情别了恋。大概是从你不肯听她劝，冒险怒砸两千万替我自由身的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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