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听我说什么？”

片刻的安静过后，吴晨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但是这一次没有再带着那种冷冰冰的抵触，多了些许的无奈。

程笙感受着他语气的变化，忍不住会心一笑。

跟对方聊了这么久的天，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吴晨卸下了包袱跟自己交流。

她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赶在对方不耐烦之间小声的说道：：“那就祝你我心愿成真吧。”

吴晨：……

吴晨是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心愿竟然是这个，瞬间心情沉重。

他可以对程笙的狠毒心肠做出任何冷漠的举动，可是面对这样“单纯”的对一件事情有执念的程笙，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如果你怕了的话，可以……”

“停，你可千万不要劝我，我这个人可是很听话的，你劝了我我就没这个心思了，到时候咱俩只会互相埋怨，还不如直接一点，祝我成功吧。”

趁着吴晨还没有把话说完，程笙赶紧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该坚定的时候不坚定，不坚定的时候瞎坚定。

像她这样子一无所有的人，要是连拼命的想法都没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完了。

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像是小丑妆容上的弧度。

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程笙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开心点，我们可是在使用阴谋诡计害人，你不要表现的这么沮丧的样子，不然很没有成就感的。”

她娇嗔着疏解吴晨堵闷的情绪，然后在听到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挂断了电话。

还没有来得及道别的吴晨听着手机的嘟嘟声有一种自己和程笙位置互换了的荒诞感。

明明需要付出代价的人是程笙，他心情这么沉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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