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女豪问道。
“除去破壁之伤,并无新创。”女侍医答道:“无需缝合亦无需包扎。休养数日便好。慧妃请安心。”
“是么。”女豪有些难以置信。夫君撑霆裂月,势大而沉。竟未受创,怎么可能。
然,身体不会说谎。
女侍医清洗之后,便悄悄退下。
昨夜,床榻未添新人。蓟王颇多呵护,浅尝辄止,亦未恣意。故除去贞血洒落,并无新伤。
恢复些气力,女豪又道:“来人。”
“在。”答话之人,乃许师钟瑷。昨晚钟瑷、当素、当昔等媵妾,皆在内室休息。未曾入帐。
“盥洗梳妆。”女豪言道。
“喏。”钟瑷何曾如此温婉可人。
自收到蓟王来信,认许女为“假子”,许师最后一丝心结,涣然冰释。从此心无旁骛。
再者说来。作为陪嫁媵妾,自当与女豪同心共契。究其原因,正出于身份的悄然转换。先前二人皆在西倾山中,所谓“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寒暑易节,不过是井底之蛙。待出山共嫁蓟王,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汉羌融合,大势所趋。许师先前心怀宿怨,一意孤行。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身中奇毒,肉刑加身。日夜交替,乐极生悲,终是臣服。如今平心静气,再无执念。才智重归,自当晓以利害。蓟王嫔妃众多。我等羌女此时若不抱团取暖,更待何时。
那句话怎么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先前只为争夺钟存部落大权。如今,能争的实在有太多太多……
蓟王新婚燕尔。诸事勿扰。升平里的长史府,便是治政之所。陇右一切皆上正轨。无需谋主坐镇。有幕府长史盖勋及左右从事中郎毛玠、傅燮三人,及一众属吏足以。此外还有凉州刺史府鼎力协助,自当全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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