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史宅中门半开。
吕布并李肃,面色凝重,相伴而出。
解缰上马,并出里道。
“如何?”李肃奉命行事,阁楼内中详情,实不知晓。
吕布意味深长:“天下之事,难有定数。”
李肃心领神会,必是史子眇苏醒无疑:“观史子眇,死而复生。便知蓟王当无恙矣!”
吕布深看李肃一眼:“今日之事,兄长切莫外传。”
“此是自然。”李肃叹道:“如此一来,关东群雄,恐难如愿。”
“闻太妃已上表朝堂。言,幽冀七国并无二心。蓟国水军,横截江河。再加又开岭南都护。关东群雄,难过河北,更难下江左。困于心腹之地,久必自溃。蓟王一旦回魂,传檄天下。徐豫七国必如鸟兽散。只剩衣带盟众,如何相抗。”吕布言道:“袁绍之流,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
“无怪奉先未与衣带盟众相苟且。”李肃颇多感慨。
“《衣带诏》之事,乃守丞密语相告。某不过奉命行事。今蓟王长睡不醒,衣带盟众,所作所为,皆为自保耳。又岂与蓟王相关。某,何必自寻死路。”吕布狡黠一笑。
“奉先见识不凡,愚兄不及也。”
“哈哈!”纵马出里道,吕布直奔函园东山门而去。
李肃心事重重,急忙打马跟上。
吕布一席话,已表明心意。首当其冲,忠于蓟王。蓟国又对洛阳朝廷,别无二心。吕布亦无二心。衣带盟众,今日之所为,已非蓟王所愿。吕布明哲保身,不曾裹挟其中。且自恃虓勇,画戟神驹,来去如风,万夫莫敌。即便对阵二戚麾下虎狼上士,亦全然不惧。尤其上巳夜,大败车骑营士。更令吕布傲视京畿。再者说来,左中郎将,戍守宫禁,护少帝并帝后安危。非受命于二戚。互不隶属,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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