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碎片中，都映出了她的脸，瞳孔黑幽，脸色惨白如纸，长发乱舞，像是地狱中的幽魂。

黎璃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落入一个坚实的臂膀中。

愕然转头，她看到了阿福的脸，五官完全相同，但气质截然相反。

他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众生，冷漠无情，丝毫不在意世界的毁灭。

“你做的很好。”阿福颔首：“没想到你会走这么远。”

“旧衡城怎么毁灭了？”

想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连手指都无法移动。

“我苏醒的代价。”

“你到底是谁？”愈看阿福，他越觉得他的脸孔陌生。

“旧秩序已经死去，我将是世界的君王。”阿福沉声道。

“你要做什么？”黎璃脑中有千百个问题，都堵在她的唇边，她却选不出该问哪个。

“娶你作为我的妻子，我们将携手统治这个世界。”

“你要怎么统治？”

阿福并不回答，他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你该回去了，下次我们见面便是荣光重燃之时。”

他掰过黎璃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像是看到了她的回避和痛苦。

他伸出手指，在她额间一点：“坚强起来，胜利就在前方。”

睁开眼睛，黎璃只觉神清气爽，似乎所有的愧疚和懊恼，都消失一空。

她打开窗户，蓝天白云，天空高远，金色的银杏叶洒满地面。

池塘中有几只天鹅缓缓游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安静祥和。

她拿起手机，林天意给她发了无数条信息，都是汇报节目的进度，目前看来脚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拨通傅先生的电话，那边出现了一张充满忧虑的面孔。

“黎璃，你好些了吗？”傅伽问道。

“感觉很好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黎璃露出灿烂笑容：“我可以出院了，完全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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