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晚上，中国航空委员会下达了“第一号作战命令”，空军各航空队进入紧急备战状态。中国空军第一仗是从扬州机场开始的，而且是委员长蒋介石直接下的作战命令！

扬州机场位于扬州市西郊双岗，设备极为简陋，连住房也没有。飞行员挤在附近一座小庙里席地而卧，近处没饭馆，轮流派人进城买大饼、油条充饥。但他们抗战热情高涨。

14日凌晨2时，机场值班室的电话铃突然响了。

机场值班员、第24中队分队长王倬急忙拿起听筒，里面传来浓重的浙江口音：“停泊在长江中的日本50艘军舰和轮船，正在向东逃跑。你们第5大队立即带上炸弹，于拂晓前出动追击，加以歼灭。已停在黄浦江的舰船，则不准再炸。”

王倬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停顿一下，才说：“蒋中正！”电话“咔”地挂了。

王倬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惊讶地说：“啊，是蒋委员长！”

他不敢怠慢，立即向大队长丁纪徐报告。飞行员立即紧急集合。听说去打敌人军舰，又是最高统帅下的命令，大家无比兴奋激动。数载飞行苦练，等待的不就是杀敌报国这一天吗！

中队长刘粹刚率领18架“霍克”驱逐机，各载一枚500磅炸弹腾空而起，绕着扬州市区盘旋一周，然后向东飞去。越过江阴要塞，不见敌人舰群。这时敌人舰群挟带着商船，已逃出吴淞口。继续向东飞，直到吴淞口东白龙港口，才发现尚有一艘日舰。

长机命令：“成攻击队形，开始攻击！”

“霍克”机一架架向下俯冲、投弹。第一枚偏了。副中队长梁鸿云瞄了瞄，果断地投下了第二枚，中了！炸弹正中舰尾，顿时浓烟弥漫，逐渐下沉。其他飞机也陆续投弹，日舰在水面上晃动了几下，立即水吞没了。中国空军首战告捷，迅速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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