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爷子脸上乍看过去依旧是笑呵呵的，不是最亲近的人很难看出来他的不悦。

在场的只有萧紫忆和肖燃看出来了，萧紫忆也算是萧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女了，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能够看出老爷子的情绪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肖燃，能看出这一点来，是因为她从始至终几乎都没怎么关注别人，反而很专注地看着老爷子的反应。

她很好奇，萧老爷子看到这个顶着她的脸的冒牌货会是什么反应？是像莫清川一样，好坏不分？还是一眼就能看穿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萧老爷子的这个微妙的动作，让肖燃心里安慰了不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紫忆是不可能暴露身份去提醒叶卿卿的，她也懒得去提醒她，能不能做好是叶卿卿自己的事情，她只要看到结果就可以了，因此，她只是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容，喝了一口咖啡，依旧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叶卿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厅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古怪的，她顿时有些局促不安，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有那么一瞬间，肖燃看见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矛盾复杂，就好像带上了一个不属于她自己的面具，面具上是一个表情，面具下的肌肉纹理表达的意思却又是另一个，非常割裂。

很奇怪。

其实叶卿卿的这张脸，即便是近看都看不出任何刀口就已经让肖燃觉得很奇怪了。正常的这个时代的整容手术，多少都有点后遗症，再小的疤痕都是疤痕，哪怕是疤痕看不出来，一般也会因为动过的五官和原本的头骨之类的不太匹配而产生怪异感，在照片里可能看不出来，但在现实里只要和人面对面站几秒，就很容易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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