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从哪里听来的胡话呢，老朽并不是……”

“否认也无妨，我不在乎。”柏龄才不管他承不承认呢，她已经阅读了上辈子的恩怨，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一句话里连标点符号都不该信。“卓家主如今人在哪里？”

柏龄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习惯了说一不二的卓修扬心生恼火，可他如今有求于柏龄，又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事情的结果，他只能握了握拳，克制住心中异样的情绪，对柏龄扯出一个笑脸：“家父身在卓家老宅，年纪大了受不起城里的喧闹。”

家父？那就是卓柏龄的父亲咯？

莫非想用血缘亲情道德绑架她，让她无法拒绝？

这是确认了她的身份吗？

柏龄盯着卓修扬许久，他的每一丝神情都尽收眼底，终于确认卓修扬并不确定她是自己的姐姐，只是随口这样提了一句罢了。

“老爷子如今已逾百岁，若强行续命恐怕对他也是一种折磨呢。对于凡人来说老爷子早已是看透一切的年纪，不知是老爷子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愿撒手而去，还是卓老爷想要成全自己的孝心呢？”

柏龄这话说得刻薄极了，她觉得自己代入了卓柏龄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怨气，对卓家半点好脸色都没有。

卓修扬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谁不希望能长久的陪伴父母呢，我虽然接管了卓家的一应事务，地位极高，却因为忙得脚不沾地无法时长陪伴在父亲身旁，他老人家早年失去了母亲和姐姐，心中苦闷极了，如今病入膏肓还在念叨这件事，实在是希望他能再坚持几年，让我能找到几分母亲和姐姐的消息，让他老人家能够宽慰几分。”

柏龄抬眸用充满深意的目光看着卓修扬，许久才忽然笑起来，问：“早年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难为卓家主还在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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