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柏龄，坐在床边望着熟睡的楚瑶发呆，她不知道如何进入界中，但她觉得如果她愿意，她眨眼就能进去了。

“为什么叫做‘界’？我为什么会认识呢？”

这两个问题盘旋在柏龄心头好几天了，她有些怀疑其实卓柏龄没有消失，而是和自己融为一体了，所以有些东西她莫名就是认识，有些东西她莫名就是会用，如同生而知之。

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独属于我，与卓柏龄完全搭不上关系的呢？

柏龄仔细地回忆着她曾经看到过的回忆画面，企图找到有关于自己和卓柏龄区别的线索，让她混乱不已的思绪获得几分平息。

原来卓柏龄没有雷灵根。

原来卓柏龄是个符师，而不是丹师。

原来卓柏龄和她有这么明显的差别。

风息有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呢？

还是说风息自身也发生了变化，所以柏龄的变化在他眼中就显得很正常了。

柏龄呆坐一夜，天大亮的时候脑子里还有些混沌，楚瑶半睡半醒地趴在柏龄肩头，打着哈欠问：“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吧？”

柏龄点点头。

楚瑶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柏龄，道：“你该不会是担心睡着了以后有人闯进来吧？不会的，你就放心睡，我在这里陪着你呢，四面八方也都防御着呢，谁能进得来啊。”

柏龄很想说风息进得来，他不需要来到玄真山也能把她从这里带走，他来去自如。可柏龄觉得这话若说出口，楚瑶一定会说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除了亲身经历过的自己，哪有人会相信她。

咦，许白彦会信。

“我想打听战场上的情况，该去找谁？”

柏龄的问题让楚瑶想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想出来：“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谁会比较清楚，不过我觉得龙湖掌教一定会知道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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