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看着柏龄半晌，柏龄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却忽然笑了起来。

柏龄无辜地眨眨眼：“你笑什么？”

“笑你啊。”风息走近柏龄身边，伸手轻轻挑起柏龄的下巴，眼中带着几分不解：“明明你还是你，为什么我觉得你又不是你了呢？”

风息这话说得像绕口令，柏龄的心一沉，脸上不显半分，连目光也不曾露出慌张，微微蹙眉反问：“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不是我？”

风息摇摇头，盯着柏龄的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不是你了，可你看起来明明还是你的。”

柏龄露出了然之色，失笑：“难道你重新活了一回，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我们都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大师云：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这是人生的三个境界，他们都历经两世人生，更应该返璞归真才是。

风息放开柏龄，背着手望着明月叹息，他还是觉得他的龄龄已经不在了。

“界以我为支撑，黑暗之门以外界能量支撑，算起来自然是做界比较耗费心神的。”

柏龄心中还在检讨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让风息对她起了疑心，突破金丹期以后她已经彻底和卓柏龄的躯体契合了，理论上风息是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说错话了吗？

柏龄隐约听到风息在对她说话，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风息转头对上了她困惑的双眼，她眼中的光彩和当初并无二致，是什么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他的龄龄了呢？

是因为她对他再也没有了爱意吗？

风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转过头不去看柏龄，两人难得默契的一同陷入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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