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战楼皱着眉毛看了风笙一会儿，把风笙的手打开翻过身背对着风笙，不再理她。

他一个人小心翼翼！紧紧张张！兢兢战战！了那么久！

就怕万一被陛下知道自己骗她会不会被杀，或者陛下看在旧情的份上，把他这身军衣收回。

又或者，陛下再也不理他，从此两人陌路。

他害怕了很久，从那个送他星星的晚上开始，或者是她第一次亲他开始，是他喜欢上风笙的时候开始害怕。

忍不住把结果往最坏的去想。

今天来这里，满脑子都是他们之间，没有结果，没有未来。

就像风笙从来没说过喜欢，从来没许过婚姻，从来没聊过以后。

他不知道风笙对他的定义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心里占了几分地方。

是不是把他当玩物，是不是在玩禁忌，是不是一时无聊找他打发时间。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那么把后果三千佳丽给遣散了，那高高在上的女皇，眉眼温柔的看着身为臣子的他。

说，很好，既然如此，那就遣散后宫吧。

然后，那硕大的后宫，就真的空无一人了。

他那时候的欢喜，都快从砰砰直跳的心脏里溢出来了。

然后他等着，他想着，可风笙依然没有提喜欢，婚姻，和以后。

风笙靠过来，亲了亲百里战楼的后脖子，手环住他的腰。

“小楼？”

风笙手指在百里战楼肚子上画圈圈。

“不理我？”

“真的不理？”

风笙画圈圈的手慢慢往下。

…………

“天都快亮了，我真的……不要了，陛下……我好累。”百里战楼眼睛通红，泛着生理性泪水。

风笙俯下身子，亲住百里战楼的眼睛。

“最后一次，真的。”

“陛……陛下，都多少个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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