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似乎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陈凡再一次冲着王长歌开口，而这一次，对方的表情可郑重许多了。

原本脸上那无时无刻不显露出的高高在上与桀骜不驯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除了陈凡的敬畏之外，还有一抹担忧谨慎。

要知道，在如此骄傲的人身上，能看出担忧谨慎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如此看来，经过之前陈凡明夸暗贬的事情之后，王长歌也成长了不少。

终于能看清自己的身份了。

只见他此番犹豫良久，偷偷观察了一方陈凡的表情，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之后，才终于说道：“陛下关于货币改革，与灵石本位的推行计划，实在是小人此生所听闻的最庞大，牵扯面最广的计划。”

“小人才疏学浅，按理来说是不敢妄言的，只是有一件事想要拿出来请陛下解惑。”

“嗯，你说。”

陈凡脸上带着引导之意，让王长歌放心大胆的说。

见到这个表情之后，王长歌才终于冷静下来，张口说道：“关于灵石本位，小人之前曾经想过无数个方案，但无论如何，第一步都无法踏出去。”

“陛下所说的金融信誉，小人虽然闻所未闻，但也能理解，或许说白了，就是让所有人都相信，铜币，银币，金币，的确能等同于灵石。”

“但是到底如何让人们坚信这点，甚至深入其中，小人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

王长歌说出了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其实在场之人，震惊的点都在于陈凡这个灵石本位计划的史无前例。

但却并么有人真的认为陈凡能做到。

毕竟这太难了。

要想推翻此前无数年来养成的习惯，这几乎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除了方峥那个急于抱住陈凡大腿的老愣头青来说，谁愿意拿自己一辈子，甚至是家族几辈子才积累下的财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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