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宫内，洗净一身浮尘，重新换上一身劲装的陈凡，平静的坐在藤椅之上。

在他面前，姜芷溪正在细心的为他刮胡子。

望着胡须一点一点的落地，感受到姜芷溪略微有些颤抖的手，以及温热的呼吸，陈凡一句话都不说，默默享受着一切。

阳光顺着窗户均匀的洒落，为永宁宫增添了一抹温暖，驱散了连续两年的阴霾。

若是时间能在此刻停留，一切戛然而止，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结局。

片刻之后，姜芷溪收起了剪刀，站在陈凡身后为他揉肩。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让时间静静流淌。

“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景象吗？”

陈凡忽然开口，捉住了姜芷溪柔软的手掌。

姜芷溪嫣然一笑，轻推陈凡的后背道：“怎么可能忘记呢，那时候你刚刚来到玄京，刚进城门，我便迎面撞上了你，当时我还以为你认出了我的身份，要抓我回宫呢。”

想起了曾经的往事，陈凡也是面带微笑。

“谁能想到，这一切竟如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一般，一个乡下来的少年，偶然间遇到的小乞儿，竟然是玄国的公主殿下。”

“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呢，刚刚来到玄京，就结识了公主与皇子。”

一听到陈凡提起姜然，姜芷溪似乎顿了顿，惆怅的说道：“姜然走了几十年了吧。”

“嗯……”

陈凡也回想起了当年的好友。

他曾经亲手扶持姜然登上玄国皇位，只是没过多久，便因为旧疾撒手人寰。

人世间的事情果然难以捉摸。

似乎是感受到了姜芷溪情绪的低落，陈凡起身将其拥入怀中。

“怪我，可能是年岁大了，总是喜欢提起当年的一些往事。”

姜芷溪反手死死的抱住陈凡，不由自主的开始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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