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山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张寿报出那个巨大无比的数字之后，老友褚瑛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愕。他本想向褚瑛介绍一下，葛雍引以为豪的关门弟子，却不想褚老头在片刻的惊愕过后，立时笑眯眯地捋起了胡子。

“郎君可莫要信口开河，回头我要亲自去验算的！”

张寿不慌不忙地下马，微笑颔首：“老先生随便算，绝不会有错。”

“呵呵，你这话我可记住了。不过，京城能有这么多人吗？”

“别京城，古往今来，兴许都不会有那么多人。老先生见笑了，我只是见到刚刚这顺府街水泄不通的样子，随口给这两个子出道题。”

见这干净清爽的郎君谈吐从容，相貌出众，风度闲雅，尤其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可亲，让人心生好感，褚瑛不禁心中一动，当下就开口邀约道：“郎君这是来顺府衙看王大头公审临海大营的叛贼？我在三楼定了雅座，若不介意，不妨和我们挤一挤？”

张寿见一旁齐景山先是一愣，随即就冲他一笑，竟是就此三缄其口并不引荐，他不禁有些好笑，当下就爽快地答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老先生。”

“事一桩，何足挂齿。”矮胖老者褚瑛得意地一翘脑袋，顺便还揪了揪胡子。

功底不错，形象极佳……嗯，回头他得看看这郎君有师承没有，省得葛老头成拿关门弟子来炫耀！你有关门弟子，我就不能找一个吗？

乔虎和杨好虽第一次进京，不怎么有见识，可看到张寿尚且对两位老先生尊敬备至，两人自然心翼翼，大气不敢吭一声。等到上了二楼，进了那一看就收拾得极其雅致的包厢，他们更是束手束脚，可当发现窗口正好能看到顺府衙，他们便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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