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的那几句话就像是冷水一样，把穆萨院长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国师……他……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咕咚”一声，穆萨院长听见了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

“那……怎么处理许天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在外得罪了人，被仇人投毒。”将离看了一眼许天泽，眼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

穆萨院长再次吞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低着头掩饰掉了眼中的神色。

“好的，国师。”

***

国师的房间内，将一端了盆泉水走了进来。

将离把细长的手指放进泉水之中，低着头，用清水一点一点清洗着每一寸肌肤。

耳后的几缕黑发掉了出来，调皮地从他的鼻尖上滑过。

“国师，你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将一站在将离的身后，他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将离为什么对穆萨院长说出那样……让人牙痒痒，恨不得揍他一顿的话。

——总得有个惩罚？

即使是惩罚，那这后果也未免过于严重了些。

不是将一心软，实在是那许天泽死的太为的蹊跷。

昨日一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就成了一具尸体。

而且，那身上的血管竟然变粗了许多，往外凸着，似乎要穿透表面的肌肤。

黄皮的肌肤最后也成了红色。

将离听见这话之后，抬头看了将一一眼，讥诮地道：“怎么？这结果已经算是好的了。”

鲜少外露出表情的他，难得地撇了一眼，眼中都是嘲笑，嘲笑着将一的天真。

手上的血迹终于不见，将离把原来擦拭手指的那张锦帕丢进了水中，又拿出了一条锦帕，擦试着手上的水滴。

那条帕子扔进去之后，很快被水浸湿，沉进了盆地。

丝丝的血水从锦帕中跑了出来，成了一朵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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