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一直待到年会结束的最后一秒，才打着哈欠被商洛带走。

等他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她走到路边。

黎言的跑车就停在不远处。

她走过去敲敲车窗打了声招呼。

“不回家，待在这里做什么？”这一看才发现，黎言坐的是副驾驶，驾驶室空无一人。

“喝了酒，等人过来开。”

也是，他今晚被人灌了不少酒。不好意思不喝！最后还是陈启源看不下去，让跟在黎言身边倒酒的人把酒瓶里的酒换成了水。陈启源那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商洛。

好在最后离开的时候醉的不是特别严重。

“叫的人什么时候来？”

“怎么？不放心要送我回去？”

“拉倒吧！我也喝了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一个靠在外面，一个坐在车内。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作为合作伙伴来讲，就连商洛也比不上他们之间的交情。“黎言，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说老实话，会不会觉得很累？有没有埋怨过我？我要听真话。”

今天黎言代表整个集团上台讲话，看他在台上吐痰优雅，落落大方。不禁让念念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他永远都是那么淡定，运筹帷幄。

对所有事情都抱着十二万分的确定。

她这样说，不是没有根据。

只因为先前在休息室内商洛的一句话。

让她顿时反应过来。

“厉害的不应该是黎言？”

对，是厉害。

难得不是她创办N号集团，而是帮她守住整个集团的人。

一边说一边有些难过的低头。

“肯定有过埋怨吧！”

就算是男人，也会有疲惫的一天，也会有强撑着想要不撑的时候。可是寄念念从来没有听见过他的抱怨，一直以来！她都没有问过黎言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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