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被叫到顾止容跟前，她回答了顾止容的一些问题，不能说的，她当然也不敢说出口。

这回千蕊这个内贼是抓到了，但真正的幕后推手却安然无恙，例如冯昭容，例如云皇后这两个大人物。

主子在后宫的路并不好走，她也是知道的，但这些事跟皇上诉苦也没用。

真若跟皇上诉苦，或者皇上还会觉得主子救不了自己是因为主子无能之故。

顾止容又盘问了一回，见问不出所以然，这才起身离开朝华宫。

程全见顾止容表情冷凝，知道主子爷是在想在朝华宫发生的事。

“昭仪娘娘聪慧，今日避过一劫便是好事，皇上无需担心。”程全安抚道。

顾止容眺目看着前方，徐声道：“为什么后宫总有这么多的阴谋诡计？”

这就是他不爱进后宫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一张张貌美如花的面孔之下，藏的是怎样的毒蝎心肠。

“大约都是为了那座凤椅罢。像昭仪娘娘为了自保的主子，还是很罕见。当初皇上不也看中昭仪娘娘不同于其他女子，才对昭仪娘娘格外不同么？”程全多少还是能摸到一些主子的心思。

顾止容淡扫一眼程全：“你觉得宋姻跟其他妃嫔有不同吗？”

宋姻的心计只是比其他女人更深罢了。这个事实，他从一开始便知晓。

程全仔细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自然是不同。昭仪娘娘用心计，是为了自保。而其他主子娘娘是为了害人才用心计，性质上截然不同。”

顾止容哑然失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程全见顾止容终于笑了，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自家的主子爷可是格外莫测，今儿还好他能摸准主子爷的想法，不然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朝华宫内，宋姻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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