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大日宗，在吾门墙之下，则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当受水火灌顶！”

“师尊，您怎能抢夺弟子的明妃修行？”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

“呵呵，为师已将她炼成了一件法器，你看看，是不是与她生前一模一样？”

“你这等欺师灭祖之辈，竟敢违抗上师之命！

也罢，你既那么念着你那个云儿，我就也把你炼成法器，你们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吧！

死来！”

“上师，恶业太多，可能成佛？”

“本宗修无上降服之法，讲究此世成佛，只要降服的神魔够多，诸般神魔共推之下，自然成佛！”

……

一道道血肉羁绊被相继斩落。

每斩落一道血肉羁绊，卓桑脑海里就浮现出无数画面来。

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身为弟子时的作为，成为上师后的作为，越来越发现，自己竟然与自己曾经最为痛恨的上师越发相似，越发荒唐，抢夺弟子喜欢的明妃，将活人炼成法器，造下诸多恶业而不自知，偏偏以为降服住神魔便能成佛……这些，不都是自己曾经的上师也做过的事情？

修行到了最后，自己竟成为了上师？

越过一层层血肉羁绊，卓桑看到，自己所收的每一个徒弟，面孔也渐渐转化，变成了自己。

自己的面孔亦渐渐转化，变成了上师。

变成了上师的上师。

变成了大日宗传说之中，开辟本宗的四大法王之一‘骷髅双尊调伏性空法王’！

那位法王周身被邪异灾厄之气缠绕，浑身被侵蚀得只剩一副枯骨，无尽血火哀嚎在他身上缭绕，层层人皮血肉叠合成京观，被他踏在脚下。

那位存在双手结降服印，口中发出神秘而阴森的咒语。

这咒语被大日宗传承下来，成了一代代大日宗僧人调伏神魔的无上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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