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闻声，忙擦去了眼角泪珠，正色鞠手拜见过引鹤。

“司锦姑娘不必多礼。司玄之死，你信中片语只字，我可否再多问几句？”引鹤直切主题，当下也不是计较礼俗的时机。

司锦心思细腻，灵巧敏锐，自然听出了引鹤的疑虑，随即开口解释道：“引鹤长老不必怀疑，我亲眼看见师父自缢在了我的面前，不会有假的。”

“亲眼？”引鹤讶道：“司锦姑娘可否再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

司锦点点头，看向冰棺中的司玄，回忆起几日前司玄之死。

“师父决定自缢时正当夜间，他将我传唤到了司玄阁内寝，可我到了寝卧外，师父却不准我进去，遣我在外等候。我不明所以，也只好听命行事。”

“夜烛如豆，昏黄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看着屋子里师父的身影，等待良久，只见他缓缓朝着门边走来。我本以为他是召我进去，不想门却被他落了锁。”

“烛影辉动，我看见师父孤身一人站在屋内，拿出了他的随身武器司玄弩，抽出了弩上弓箭，一箭穿向了自己的心脏。我见状惊恐，顾不得其他，一刀劈开了房门，冲进了师父身旁，可我终究是太晚了，师父已经魂归九天，再没有气息。”

司锦想起当时司玄的模样，戚戚然焉。

这一切似乎都说得通，引鹤却觉得哪里有些诡异。

“司锦，召你所说，当时你看到司玄长老自杀的情景，仅仅只是看到了司玄长老的影子自杀。进入内寝后，你才看到了真正的司玄长老。有没有可能那个所谓的影子是被人伪装出来，为了掩饰杀人而制造的假象？”

引鹤大胆的猜测却并没有得到司锦的支持：“引鹤长老容禀，我冲进房间的时间不足须臾，怎会有人可以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李代桃僵？再者，师父的修为在整个妖族都是极厉害的，能将师父杀死却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引鹤长老您一人，但若真的是您所为，又何必自揭其短，岂不是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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