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再往前走,可就出了边墙了啊。”
“呵呵,李百户,本官问你,边墙之外是什么?”
“大人在笑吧,谁不知道墙外就是建州女真?”
“本官当然知道墙外是建州女真,那女真饶头领,叫奴儿哈赤的,不是我大明的左都督、龙虎将军么?”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不就结了,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去另一个朝廷命官的辖区借个道不行么?传令,全队继续东向,在鸦鹘关出边墙!”
明代辽东的边墙有三段,按照修筑的先后顺序来,第一段在辽河流域,第二段在辽西,第三段在辽东。边墙不断东移,非常直观的反应出明朝在东北地区势力的扩张。
熊廷弼和李永芳的边墙,就是第三段边墙。它起于开原镇北关,然后迤逦南行到抚顺关(从此关出边墙向正东方向走不远就是萨尔浒),到了抚顺关之后稍稍向东南伸出去一点,其最东赌关卡便是鸦鹘关。过了鸦鹘关后,边墙又向西南方向逐渐内收,一直到鸭绿江边为止。
宽甸六堡,位于这第三段边墙之外,是汉人力量继续向东扩张的桥头堡。
理论上来,从辽阳出发走宽甸,不该向东走。最快捷的路线是:从辽阳向南,走定辽右卫的辖区,然后在今丹东这个地方上船,沿着鸭绿江逆流而上就能直接达到宽甸六堡。这样走,陆上行程全都在边墙之内,水上航线也是大明和朝鲜共樱既省力,又快捷安全。
但是熊廷弼从辽阳出来后,偏偏不往南,就是要往东走。他的计划是:在边墙最东赌鸦鹘关出关,然后穿过建州女真的地盘,再到宽甸堡上任。
再直白一点就是:辽阳是A,宽甸是B,鸦鹘关是C。明明从A到B是一条线,熊大人非要先到C再到B。按照三角形任意两条边之和一定大于另一条边的定理,这绝对是绕了很远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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