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白若河又想起一些事,那是当年九皇子遇刺后。
“殿下是不是撞了邪?竟像被山精鬼魅附了体。”
“从前那样谦雅温润的一个人,怎会变成如今这副丑恶不堪的作态?”
“都夸梁家那位是天生神童,可又有谁知,咱们的殿下从前不比梁家那位差分毫。”
“如今这个皇帝,我是真的越看越陌生,再也看不见殿下从前的影子。”
“我等效忠的乃是殿下,可如今这个,不再是我等的殿下,亦不值得我等效忠!”
当怨言一起,那些心腹谋士心灰意冷,越来越多的人远离汴京,最后就只剩下少数几个坚定留守,但剩下的这些,也在这些年中逐渐反水,投效他人。
白若河抹了一把脸。
等回过神后,他一个箭步冲进寝宫,他迫切地想要问一问。
殿下。
您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为何四年前,一场行刺,您就变了。
您就突然之间,变得不再像您自己了?
然而最后,白若河到底是没能问出他想问的,因为正当他心情澎湃时,一名小太监来报。
“皇上,岑侍郎求见!”
寝宫气氛一变,周言卿眉开眼笑的:“快让他进来!”
林文洲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无语。
禁军教头白若河狠狠一噎,只道对方来的时机太不凑巧。
另外就是……岑侍郎?
听闻这工部侍郎曾是皇上后宫的平君?是礼部尚书岑远之府中妾出的庶子?
“皇上~~~~”
岑奕宁久违的小波浪线怒刷存在感。
之前文渊王府送来殷淮礼的白骨,周言卿让岑奕宁弄个架子,她想把白骨挂起来搁在宫中当摆件。
而岑奕宁办事很有效率,这不,如今就已带着人,扛着一个紫檀木制成的精美架子来问安。
但等大步流星地冲进紫宸宫,岑奕宁突地一愣,因为他看见禁军教头白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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