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的开火提前量故意超前，一阵蒙皮碎片乱舞后，N010号梅塞施密特的螺旋桨被打坏，顿时火花四溅，机头冒出黑烟。

一击得手，A214号喷火一个拉升，弹跳离开。

莫尔德斯看见对方开火，以为死期已到，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飞行员。

来不及叹息，他只能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一阵子弹撕破蒙皮击碎螺旋桨的声。

谁知道过了几秒自己依然没有感觉到痛，他睁开眼睛，A214号喷火已经离开，对方只是打坏了自己的螺旋桨。

对方手下留情了。

莫尔德斯这才感到后背被冷汗湿光，他来不及查看僚机在哪里，飞机没有了动力，他也不敢翻滚查看战况，立刻命令：“N378号立刻撤退。我飞机螺旋桨被击中，发动机熄火，我要返航迫降了。”

莫尔德斯说完后，看了一眼驾驶舱仪表，飞机的高度在不断下降，他拉起机头往皮恩机场方向滑翔，在这里跳伞，九成会被盟军俘虏。

莫尔德斯暗想，如果位置互换，自己会不会在开火前对A214号喷火手下留情？

也许会，也许不会，因为在一秒决定生死的空中，没那么多时间考虑，想到这里他长叹，自己的技艺差对方太远，射击技术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我被击中了，天呐，我肚子被打穿了，机舱里都是汽油……上帝呀救救我……”

莫尔德斯耳边传来僚机的惨叫呼救声，他轻侧机身，回头看见N378号梅塞施密特机头冒着浓烟，醉酒般摇摇晃晃冲向大海，而那架A214号喷火一个击中后弹跳脱离和另一架喷火离开，显然是他击落了自己的僚机。

这一瞬间，莫尔德斯五味杂陈，以后战场上如果再次面对，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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