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言辞恳切，若说世上还有谁能和他存在一丝的感情，那么就只有始祖人皇了。

当初他想要学习人族的智慧和情感，摆脱先天神魔那些蒙昧的本能，化作人形潜入人族后被始祖人皇识破收服，曾跟随始祖人皇一路征战开疆扩土，二人一同成长，一同奠定了人族在这片天地坚实的根基。

始祖人皇对他来说，亦师亦友，乃是在他数千万年绵长的寿命之中，唯一尊敬的人。

就算是成就万古无一圣人之上果位的天圣，在老龙的眼中也仅仅是对强者的敬畏，谈不上发自内心的尊敬。

始祖人皇依旧摇头，眼神中没有一丝悔意，他催动龙赫英的肉身，虚弱的抬起手臂，轻拍了几下老龙的龙头，惨笑道：

“当初你还是一条小龙，眼下都成这片天地中的第一老寿星，变成一条老龙了，时间过去的可真快。”

“哦，不对，就算是当初你活的时间都要比我长一些了，不能叫小龙了……也不对，按照你们龙族的成长周期来算，当初我们相遇时你还是相当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还是一条小龙，哈哈！”

始祖人皇回忆起往事，试图避过这个悲伤的问题，和老龙侃侃而谈，可这些往事却让老龙眼眸中的悲意更盛。

他摇摇头，继续问道：

“你悔吗？”

始祖人皇见躲不过这个问题，只好摇头苦笑一声，字字分明的说道：

“我不悔，当初不悔，现在也不悔，因为有些事的意义，要比生命更重要。”

“当初你要为我杀掉那些作乱之人，我拒绝了，在你提出用龙血精元为我疗伤时，我还拒绝了。”

“其实理由都一样，那就是人族不需要一个亘古不变的皇朝，不需要一个永远把持天下的圣人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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