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早点摊的是一个模样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油腻，衣着邋遢。

时值盛夏，他却穿着毛衣，毛衣的下摆露出好几截线头，下身一条破洞的碎花短裤。

这也难怪，别的早点摊前排起了长队，但是他这里却无人问津。

苏歆妍皱起眉头，低声道：“陈枫，这人看起来就不卫生，他做的早点你确定吃得下？”

“这位大姐，我虽然穷，但是耳朵还没聋！”

中年男人拿起蒲扇假装驱赶苍蝇，不悦地说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们爱吃不吃！”

苏歆妍双手环胸，微昂起下巴：“你叫谁大姐呢，我可比你小了不止一轮吧？”

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笑问：“那请问这位小妹妹，你多大？”

“22！”

“我21，所以你还是我大姐。”

苏歆妍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看起来明明都四十多了，21指的是公岁吧？”

将蒲扇斜插在腰间，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冷哼：“不信？要不要我把身份证掏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信，我信。”苏歆妍连连摆手。

打量了几眼，陈枫笑道：“你就是早些年上过新闻的跃文作者迟早要扑街吧？”

“你认得我？”男子脸上没有诧异，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陈枫点头：“我知道你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家写小说，一心想要成为白金作者，但是由于没有读者打赏和订阅，你越写越扑街，最后沦落到早上卖早点，白天搬砖，晚上做……咳咳。”

苏歆妍见陈枫欲言又止，好奇地问道：“晚上做什么？”

陈枫笑笑不说，但男子却直言不讳地大声说道：“晚上还能干嘛，当然是做鸭啊！”

“做鸭？”苏歆妍笑出声，“就你？”

“你别看不起我，我跟你说，做鸭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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