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平静下来，月光落下碎成粼粼波光。

“这水鬼也太聪明了吧，还能变成我家霆霆的样子！”沈轻月心有余悸。

突然水面“咕嘟咕嘟”的翻起一串气泡。

“不会是真的吧！”

沈轻月一脸惊愕，随后不敢耽搁，一头扎进水里。

水底墨云霆已经失去意识，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好在水很清澈，沈轻月才下水就看到正缓缓下沉的墨云霆。

匆忙划水过去，贴着他的嘴唇，渡了口气给他。

看到墨云霆微微睁开眼，恢复了一些意识，沈轻月这才松了口气。

努力踩水，想要把他拖出水面，可试了几次，也没能拖动。

在顺着他的身体往下看起，才发现墨云霆的小腿被水草缠住。

迅速沉下去，扯断水草，这才驼着墨云霆浮出水面。

将墨云霆拖回岸边，又立刻施救，好在最近从谢安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否则此时沈轻月真要束手无策了。

一番折腾后，墨云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只是还闭眼昏睡着。

月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银辉，目光凝滞，沈轻月忍不住抬手轻触他胸腹间道道伤疤，满眼心疼。

一直以来，墨云霆在她面前都是铁骨铮铮，坚韧不拔的形象，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

世人都道他战无不胜，是个盖世无双的大英雄，可谁明白他这些威名背后包含了多少心酸与苦楚。

“嗯……”

一道似是梦呓般的轻吟打断了沈轻月的动作，吓得她迅速跳起来。

“罪过，罪过……”

拍了拍滚烫的双颊，沈轻月匆忙替他套上中衣，又转身绕过芦苇丛，赤足踩着溪边柔软的青草找到自己先前放衣服的地方。

迅速穿戴整齐，回头看了眼依旧沉睡的墨云霆，这才疾步往军营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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