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华傻了：“哥，你刚才是在故意套我话？”

首辅面色平静：“说你没脑子，不是空穴来风的。”

“……”

凌瑶华眨眨眼睛：“我是亲生的吗？”

看把孩子吓得，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首辅看一眼她：“就你这脑子……有时候，我也会思考这个问题。”

凌瑶华嘴角抽搐，干脆撒起泼来：“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和八皇子一起去游学。”

言语不能说服她哥，贺倾城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泼妇叉腰，怒目圆睁侧目而视，从行动上逼首辅屈服。

但是首辅是谁？

不是他情愿做的事，就连皇上都无法奈他何，更别说一个凌瑶华了。

首辅神色淡然：“再闹，你就跟着你嫂嫂一起学礼仪。”

又被点到名的贺倾城愣了愣。

她是何德何能啊，能时时刻刻被人挂在嘴边，这简直比自挂东南枝还令人……窒息。

而且，让凌瑶华跟着她学礼仪，还不如赐她一盏鹤顶红或是一段白绫来得痛快。随着凌瑶华越长越大，她在民间的名声比之于她贺倾城，简直有过之而不及。

就凌瑶华那爱玩爱闹的性子，再加上尹素，贺倾城不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安生日子。

于是她可怜兮兮地扯了扯首辅的衣袖：“学礼仪这件事还有商量吗？”

首辅感受到手边轻柔的力量，转过头看贺倾城。

缓和的光透过浅白的窗户纸落在她细腻宁静的面庞上，她的眼睛又圆又亮，有水光在她眼里闪现，很像一时被吓到的小松鼠，呆滞又灵动。

“什么？”他问。

贺倾城的声音不算小，他一早就听清了，但好听的音色，值得多听一遍。

“瑶华跟着我，怎么可能学得到东西？”她斟酌语句，换了一种说法。

首辅看她，眼眸微动，随即转过头去，声音低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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