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听了这话，也不再劝了，手上动作愈发块起来。

大人夫人对她们这样好，从不苛刻，她也只有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他们了。

张婆婆到底年纪大了撑不住了，被芸娘劝着回屋了。

一早，陆非睁开迷蒙的双眼，抬手看看，用白布条包扎的好好的，突然想起妻子回来了，床上却没有人，伸手摸摸被窝都是冰凉的，显然早没人了。

陆非翻身下床，脚和大腿都包上了，艰难的穿上干净的鞋子，披上棉衣，打开房门。偏房的灯还亮着。

陆非走到偏房，打开门，看着妻子抬起头来，双眼的红血丝，显然一夜没睡。

“你醒了，快进来试试。”芸娘笑咪咪道，缝完最后一针，紧赶慢赶，总算是做好了。

芸娘慢慢站起身来，陆非关上门快步走过去，扶着妻子“你一晚上就做这？”

芸娘将他按着坐下。先拿了护膝给他绑上，道“一直带上，可别看现在年轻受得住，成了老寒腿，等年龄大了，受罪的很。”

说着又将刚做好的靴子拿给他试“穿上这个，就不会寖水了，还暖和，怕不合适，我特意做大了些，如今包成这样子，倒是整好。”

说着又将手套给他，“出门就带上这个，我会让张婆婆多做几副，咱换着待。皮子多的是。”说着轻推发呆的丈夫，道“好了，快回房换衣服吧，我去给你做早餐，小混沌怎么样？加点羊肉汤，暖和。”

陆非默默回到屋子，换上皮衣，外头再上棉衣。穿上妻子连夜做出来的长靴。

暖和吗？暖和。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酸呢？

芸娘端来两大碗小混沌，一起吃完早餐，送着陆非出了家门。

陆非叮嘱妻子“今日你在家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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