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尊在寺庙的拐角落地，撤去隐身，跟在罗甄的身后，走向寺庙。

当接近大门的时候，罗甄故意加重步伐。

那小沙弥被吵醒，揉揉眼睛，站起来，看到罗甄后，立刻双手合十，奶声奶气的道：“女居士，本寺不接香火钱，也不准外人烧香，你请回吧。”

罗甄有样学样的一屁股坐在高门槛上，“我不进去，我也不给香火钱，我也不烧香。”

“那你来干什么？”小沙弥的眼睛很好看，大大的很亮，配合上他的小光头，别提多可爱了。

罗甄道：“我就是路过，看你这个拜佛的小和尚竟然偷懒睡觉，就来教训教训你。”

“我没有睡觉，我，我累了，没睡着，”小沙弥慌忙摆手。

罗甄笑眯眯的问道：“你叫什么？”

“师父说我还太小，不能受戒，我还没有法号，我是师父在山下捡来的，师父说捡到我的时候，我坐在一个大钵中，师父就一直叫我钵钵，”钵钵说话的逻辑性和准确性已经超过绝大部分同龄人。

“钵钵，这么说你是孤儿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罗甄眼中蕴着眼泪，但没有留下来。

钵钵点点头又摇摇头，“师父说我父母一定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了，才不得不把我丢下，我有师父、师叔、主持师祖，还有好多好多师兄，我不是孤儿。”

罗甄动容，“那你知道什么是佛吗？”

“不知道，但师父说人人都可以成佛，我也能吧？”小和尚还不是很确定，但他明显有些向往的望向门内的大殿。

罗甄站起来，“我也觉得你能，再见，小和尚。”

钵钵双手合十，“再见，女居士。”

回转的途中，罗甄幽幽地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这种执着毫无意义，钵钵不是若若，若若胆小依赖我，钵钵这么小就独立、豁达，他们是两个人。我的若若已经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现在所有罪魁祸首也都死了，我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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