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墨语端起碗饮水，放下时，褚管事又将水倒满。

“莫非今年年景如此？”

“倒也不是，集市上听说西边几个村子今年打猎特别顺，兔子野鸡跟家养似的随手抓就有。”褚管事叹气，“只能说咱们运道不好吧。”

“既然西边猎物多，何不去西边？”商琴被几个孩子缠着讨教武艺，耳朵也一直听着秋墨语和褚管事的谈话，听到这里，便忍不住插嘴。

“咱们这山是连着的好几座无主的山头，听说以前为着猎物的事村子和村子间还打过架流过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把山头分了势力范围，各村的只能在自己的山里打猎。咱们这里因为山是主子私有的，别的村子人不能来，素来被人嫉妒，若是这时到别村的地势上去打猎，恐怕更会引得他们的不满。”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样很好。”秋墨语赞道。

“其实，若是有胆子往深山里去，肯定猎物不会少。”褚管事又道，“但是深山里毒蛇猛兽出没，谁也不敢去招惹。之前大家结队去，也是希望能得些好东西，谁知道去了几个，回来就几个带伤，再也不敢去了。”

“遇上野兽了？”

“说来可笑，野兽没遇着，是深山里少有人行，大家沿兽径行走，一时走偏了，滚下山坡摔伤的，好在都伤得不重，彼此搀扶着回到村子，否则……”褚管事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已不言而喻。

“褚管事，没能猎到大东西，是咱们本事小，你也别总跟人摆谈这事啊。”一个年轻人扛着重叠的几把长条凳走过，忍不住停下来埋怨。

入山空手而归丢脸，受伤更丢脸，因走路不稳当摔伤最最丢脸！

“这不是一时说高兴了嘛。”褚管事哈哈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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