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睡着了。”可此时屋内气温骤降，花婠自知慕寒的情绪不佳。

于是，花婠小心安抚了一下绿竹。

绿竹是她的婢女，怎么怕慕寒，怕成这个样子？

“……”绿竹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

凉王殿下睡着了？她家小姐是不是也被吓糊涂了。

今日的凉王殿下看上去倦怠疲累，但这整间屋子凉薄的寒意，怎么看凉王殿下也不可能睡着。

不过也不怪小姐害怕，据绿竹所知。

昨晚凉王殿下回来后，就再也没对她家小姐说过一句话。整个人冷得像一块玄冰。

“出去！”直到此时，慕寒才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器。

怎么芒刺没有跟他报备，绿竹是这样一个无脑的婢女！如果事先知道，他才让芒刺不会把她弄到桐台来。

还有那个芒刺！如果当年知道这小子……

想到此处，慕寒望了一眼门外徐徐吹来的北风。

“奴婢这就出去！”绿竹本着求生欲，一溜烟地从花婠的怀里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绿……”花婠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门外进来的一个女修。

她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花婠身前，吓得花婠一个激灵！

“属下琉夏，参见王妃！”琉夏立马跪倒参拜，微微单挑的丹凤美眸，低垂着看向花婠——

她长得真美！美到天边流云失色，云端高阳失辉，美得让她觉得这一刻的生与死，喜与怒，挫骨扬灰也好，他日泯灭也罢，只是看上一眼，便真的知足了。

琉夏转头目不斜视地看了一眼慕寒：“云修琉夏叩见少主！”

“嗯！”慕寒眯眼哼了声。

“属下芒刺参见殿下！”芒刺飞身而入，入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花婠一怔，芒刺不是被挂在西关大营当旌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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